眾人聞言,紛紛驚訝了。
2020 年 10 月 24 日
「什麼?他們居然是清樂大師的弟子?」
「以前只聽說過,清樂大師收了一個男弟子,這什麼時候,又多了一個女弟子啊!」
「嘖嘖嘖,而且這位姑娘還不是一般人呢,人家能徒手切了兩位家族的大長老!」
「難怪難怪!真不愧是清樂大師的弟子!」
眾人紛紛為夜冰依豎起了大拇指,唏噓道:「真不愧是清樂大師的徒弟,真是彪悍,真是給力啊!」
司墨修和雪千黛身份尊貴又能怎麼樣?
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。
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大陸,拳頭才是真道理,
而此時,司墨修和雪千黛兩人臉上的表情同樣是精彩萬分。
什麼?!
他們倆竟然是清樂大師的徒弟!
這怎麼可能!
自然沒有人會理會他們的震驚。
夜冰依道,「獨孤院長,請問我師父,他現在在谷中嗎?」
「你師父,他在後堂,跟我來吧。」獨孤院長說道,然後才看向滿臉驚愕的司墨修和雪千黛兩人:「二位,可有何事?」
獨孤院長沒有正眼看過兩人,一直關心夜冰依幾人,詢問著,直接將雪千黛兩人給遺忘了個乾乾淨淨。
聞言,司墨修和雪千黛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,旋即不甘的恨恨瞪了夜冰依一眼!
臉上帶著一抹恭敬看向獨孤院長道,「獨孤院長,我們二人前來,是想要拜清樂大師為師的,想要見清樂大師一面,還請獨孤院長,帶我們去找清樂大師。」
獨孤院長卻搖了搖頭,「請問二位可有清樂大師的邀請函?」
「邀請函?」雪千黛和司墨修一臉懵逼,不明所以。
獨孤院長道,「只有先得到清樂大師的認可,得到他同意應邀的邀請函,你們才可以見到他的本人。否則,本院長也無法帶你們去見他。」
「什麼?」
聽了獨孤院長的話,不知是眾人和雪千黛,司墨修等人驚訝,夜冰依幾個人也跟著微微驚訝。
原來見她們師父一面,還挺困難的啊。
千歌不由感激的看了夜冰依和皓月一眼,如果不是她們兩個跟過來,她怕是也見不到清樂大師了。
畢竟她不是清樂大師的徒弟,也沒有清樂大師的邀請函。
「什麼!」司墨修不可置通道,皺了皺眉,看向夜冰依幾人,沒好氣道,「那為什麼他們可以?」
獨孤院長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,淡淡的道,「因為他們是清樂大師的徒弟,這兩位是清樂大師徒弟的朋友,你有意見?」
言下的意思就是,人家是清樂大師的弟子和清樂大師弟子的朋友,而你們算老幾,和清樂大師有關係嗎? 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候,是大地上最爲黑暗的時刻。天地齊喑間,內外合一、精氣神十足的陳志凡睜開了雙眼。
一夜修煉,特別是煉化了三塊分別是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巫、皇、妖三族大能的寶骨,吸取了其內蘊含的能量訊息後,他感覺大腦無比清明,在探尋永生無敵的大道上,踏出了無比堅實的一步。
平臺半空,鬼門匙所化的石盤依舊漂浮。陳志凡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它一眼,又默默感知了一番自己體內的修煉情況後,他乾脆伸出右手食指,輕輕一指點在了石盤上。
一點黑芒,在指尖精靈般跳躍,就聽“咔”的一聲,石盤崩碎,散成一圈人頭大小的灰色石粉圈飄在空中。陽臺上,瞬間佈滿了遊離的天地極陰之氣,幾眨眼的功夫,石粉圈內部就滲出了絲絲散發着濃郁陰氣的嫋嫋輕煙。
暗自在心底又謀劃、計量了一番,陳志凡最終下定決心,上半身前傾,半張着嘴一吸,好似連通了無盡鬼獄的石粉圈就被他一口吞進了肚。
“嗯,感覺就像是吃果凍。”抿了抿嘴,陳志凡咕噥了一下,然後挺直了脊樑合上眼,一點神念,轉瞬就投入到了腹部丹田位置。
宛若一個漆黑虛空的丹田內,空間看着無限大,感覺卻又無限小。星星點點的微光,充斥着其內的每一個角落。而隨着沾染有鬼獄氣息的石粉圈一路直下十二重樓,最後直接墜入到丹田虛空後,石粉圈先是慢慢旋轉,隨着速度越來越快、越來越快,虛影重重中,一對高大的石門漸漸顯露了出來。
虛實交換間,大石門顯現,原先門把的位置上,卻是兩顆爆眼突牙鬼氣十足的猙獰獸頭。憑空颳起的一股無形怪風,緩慢而又堅定的吹開了那兩扇緊閉的大門。
透過門之間那條越來越寬的縫隙,不僅絲絲濃郁陰寒的黑色霧氣涌了出來,門內不知有多深的漆黑空間裏,更是傳來了聲聲淒厲恐怖的陰森森鬼哭聲。
突然,一根表面佈滿了蒼白細鱗的巨大手指穿過了大門的縫隙。而隨着手爪的彎曲勾動,縫隙越來越寬,大股大股帶着寒氣的濃煙冒了出來。
好似神邸般注視着自家丹田內情況的陳志凡,冷眼注視着越來越多的手爪出現,縫隙也是越來越大,最終大門被完全推了開來。
如山的森寒煙雲中,一頭長相猙獰、後背長滿恐怖骨刺的怪物傲然站在鬼門之外。蛻變爲神海的意識海深處,記載了盤古屍經的紫金卷軸上,“物”字大放光明。頃刻間,陳志凡就知曉了這頭外貌着實恐怖的生物來歷。
鬼獄力士,一種土生土長的鬼獄生物,實力不強不弱,大多被荒古時代的大能們當作看守洞府、或者挖礦之類雜事的普通僕役。
越發濃郁的鬼獄陰氣中,渾身都是蒼白細鱗的鬼獄力士仰天就是一連串的厲吼,吼聲如雷,震得滾滾陰氣是七零八落。
盤坐在陽臺上的陳志凡,眉鋒忽地微皺了一下。大概知曉了鬼界語言的他,聽明白了鬼獄力士吼聲裏的意思:這個世界,是我的!殺光!吃光!搶光!
“口號倒是喊得挺順溜,奈何就是找錯了對象。”陳志凡的嘴角,浮起了一抹淡淡的譏諷微笑,“若你是出現在現實世界,我還真拿你沒有什麼辦法,但是丹田虛空嘛……”
一念生起,鬼門之外,那頭氣勢看着着實強盛的鬼獄力士,“噗”的一聲就化作了一團黑煙。遍佈四面八方的星星點點微光,輕輕一晃,這團黑煙就徹底消散了一空。
“唔,該好好修煉修煉了。”閉着眼睛一聲自語的陳志凡,神念一動,一股強大的吸力就拉扯着大開的鬼門,“嘩嘩譁”地吸取起了門內大股大股的濃郁陰氣。
天邊即將浮起魚肚白時,陳志凡的丹田內已經塞滿了濃郁幽寒的鬼獄陰氣。好似吃了大補金丹般的他,渾身毛孔大張,寬闊好似一條條八車道的經脈裏,一絲絲、一縷縷流動着經由丹田虛空轉化而來的精純屍氣。
原本每隔兩三分鐘才跳動一次的心臟,在精純屍氣的刺激下,躍動頻率至少比以往快了一倍。
心臟上方的一個微小空間內,以往只有區區七八滴的殭屍精血,在吸收了無數精純屍氣後,數量看得見的增加。而當其數量漸漸增長至數十滴後,所有的精血陡然消失了不見。
黎明來臨的剎那,陳志凡驀然睜開了雙眼,一點橙光,雖微小,卻堅定的出現在了原本如墨一般的眼瞳深處。
在吸收轉化了大量鬼獄陰氣後,他終於晉級到了橙眼跳屍的行列。到了這個階段,尋常世俗界的大部分熱武器,恐怕已經不能絲毫損傷他的肌肉骨骼。
實力飛速提升的誘惑,促使陳志凡搶在太陽完全升起來之前,瘋狂的吸取、轉化鬼獄的無量陰氣。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他的眼瞳之內,橙色光芒越發的濃郁起來。
遙遠的天之盡頭,無數雲朵堆砌成山。忽然,一輪紅日,好似被誰推了一把般,就那麼生生地跳出了雲山。剎那間,萬道光輝如同天神手上射出的無數利箭,彈指間就射穿了整個世界。
陽臺上,渾身屍氣縈繞的陳志凡緩緩睜開了雙眼,丹田內,隨着太陽的升起,鬼門適時關閉。一對充斥着濃郁橙色的眼珠子直愣愣盯着初生的太陽看了一會兒後,他好似被激怒了一般,倏地騰身站起。
仰天的一聲怒吼,驚得晨間樹林裏早起的鳥兒們驚慌飛遠。
“大凡哥,你好討厭啦!大清早就在鬼嚎,人家還在睡覺啦!”二層樓的一個房間裏,響起了金雀那小姑娘不滿的清脆叫聲。
樓下花園裏,一身練功服裝扮的大鄉武夫仰首恭聲問道:“主人,您有什麼吩咐嗎?”陳志凡摸了摸鼻子,麪皮有點發熱的揮了揮手:“你該幹嘛幹嘛去,我就是閒着沒事吼吼嗓子。”
目視着大鄉武夫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園外的林蔭小道上,某青年擡頭瞅了瞅像是一顆火球的大太陽,眼底忽然閃過了一抹促狹的笑意:“身爲一頭殭屍,哪怕是一頭綠眼黑僵,居然大清早跑到太陽底下晨練,嘖嘖……”
兀自在心底感嘆大鄉武夫的無知者無畏,陳志凡忽地耳朵一動,飛快轉身看向了房間裏的那張大牀。
“夫君……”
“晴子,你醒啦!”看着半坐在牀上的那張嬌麗容顏,陳志凡那雙充斥着一點灰芒的瞳孔,瞬間漲大了三分。 司墨修的臉色瞬間一黑,他們想見清樂大師一面,沒想到這麼困難,還有這樣的說法?!
更可恨的是,夜冰依她們竟然是清樂大師的弟子?!雪千黛險些咬碎一口銀牙!
可惡!真是太可惡了。
司墨修惡狠狠的瞪向夜冰依和皓月,該死的!她們害他丟了這麼大的人,就算見不到清樂大師,他也絕對不能放過她們!否則,他司墨修就枉為人!
「司大少爺,請問你還打算繼續留下來,和我討論剛才那個你們司家和雪家想要聯手,變得獨大,企圖……的問題么?」夜冰依幽幽一笑,意味深長說道。
夜冰依沒說出來,但是眾人和司墨修卻聽明白了!
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啊!
剛才司墨修有想要霸佔整個地中靈域的意思,並且還想要取代龍域主的位置。
然而,龍域主若排第一位,梵音谷的勢力便排在第二,所以司墨修他想要幹掉龍域主,就必須先幹掉梵音谷啊。
而夜冰依在這種時候,說出這句話,這是什麼意思?
要說她沒什麼意思,有人信嗎?
什麼叫做赤果果的危險,眾人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
「你……」司墨修的臉色黑的可以和包大人有得一拼了,但隨即,他深深的吸了口氣,臉上的怒意逐漸消退。
看著眼前的獨孤院長,司墨修心頭一震。
誰不知道,除了龍域主,在地中靈域勢力,就數梵音谷的存在最大!
如眾人所想,他要想要滅掉龍域主,那豈不是先要爬到梵音谷的頭上?
他敢說么他!
靠!
司墨修簡直恨透了這個無中生有的女人!
怎麼會有她這種無恥的女人?
但是他卻無能為力,只能打掉牙,和著血,往肚子里咽!
司墨修覺得,他這一輩子受過的憋屈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的多!
冷笑一聲,「呵呵,沒事了,我們現在就離開,獨孤院長告辭。」說完,司墨修轉身就走,他怕再晚走一秒,他就會直接當場氣得血崩。
司家和雪家的人也急忙將他們家族兩位長老從地上扶起來。
雪千黛也恨恨的咬了咬牙,灰溜溜的落荒而逃。
留下來的眾人,皆是目瞪口呆。
龍漓玥等人回過神來,差點直接噴笑出聲。
就連一絲不苟的獨孤院長臉上,也微微抽動了一下,淡淡的道,「你們跟我來吧。」
「多謝獨孤院長。」
一處優雅簡潔的院落當中,栽滿了許多花草藥材。
一名童顏鶴髮的老者,負手而立,迎著淡金色的陽光,眼神炯炯有神。
他的手中拿著基本書籍,突然,外面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,「師父!」
夜冰依像一陣風似的,朝著清樂大師飛撲了過來。
「依依丫頭,皓月,你怎二人,怎會來此?」清樂大師看到夜冰依和皓月幾人,眼中閃過一抹驚訝。
「師父,你還說呢!當初你老人家一聲不吭的就走了。」
「還把大師兄拋下,留給我。」
皓月:「……」
「而你自己卻躲到這裡,樂得清閑來了,師父,我們要是不找到你,你是不是,永遠不準備去見我們了。」夜冰依扯著清樂大師的衣袖,撇了撇嘴,頗為不滿的抱怨。 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師父。
清樂大師被夜冰依數落的嘴角狠狠一抽,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「咳咳,你這丫頭!那有這麼說為師的?」突然看到旁邊的千歌,清樂大師微微一笑,「丫頭,我們又見面了。怎麼,你今日前來,可是要找老夫,破解封印的么?」
千歌點了點頭,驚訝道,「清樂大師,你還記得我?」清樂大師看到她的眼神,好像沒有半分驚訝,彷彿早知道這一天會來似的。
清樂大師笑了笑,「自是記得的。」眼神又突然朝著自家大徒弟皓月看了一眼,又說道,「看來,你已經已經見過面了。」
清樂大師這話說的莫名其妙,好像他早知道她們會齊聚一堂一樣。
夜冰依好奇,她怎麼總覺得,師父話中有話。
其他幾人也是這麼想的,覺得清樂大師話裡有話。
幾人寒說了會兒話,清樂大師獨自將千歌一人叫到房間里。
原本大大咧咧的千歌,站在清樂大師的面前,顯得有些拘謹,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。
清樂大師端坐在一張梨花木的椅子上,手中的茶杯煙霧裊裊,溫和的打量著千歌,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微笑道:「丫頭不要緊張,坐吧。」清樂大師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。
「是。」千歌恭敬的點了點頭,然後坐下說,「還請清樂大師幫忙,幫助我解開結印。」
清樂大師點了點頭,卻並不著急,只是淺笑著,意味深長的看著千歌,「丫頭,你真的決定好了嗎?」
千歌微微一怔,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,「是的,清樂大師,你知道我的情況,我便不用多說了,我只有解開封印,傳承家族的力量血脈,才可以有能力,為我的姨媽報仇。」
清樂大師微微頜首,沒有多說什麼了,抬眸望向外面,碧藍如洗的天空,半晌,才悠悠的開口說話。
–
「什,什麼?!」
房間之中,傳來千歌錯愕不已的驚呼聲。
不多時,千歌腳步趔趄的從房間里,走了出來。
身體似乎晃了晃,整個人彷彿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般,恍恍惚惚的。
皓月疑惑的挑了挑眉,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。
師父找千歌談話的時候,他們都沒有跟過去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突然,看到千歌身子晃了晃,差點要摔倒的樣子,皓月來不及多想,一陣風似的衝上去,扶著她道,「你沒事吧?」
千歌回過神來,看到扶著她的男子,突然好像觸電了一般,一把將皓月給推開,急忙飛奔了出去。
「歌兒!你怎麼了?」後面的龍漓玥剛好看到了這一幕,看著千歌恍惚的神情,他蹙了蹙眉,擔憂的追了過去。
夜冰依也看到了這一幕,眼中閃過一抹狐疑,然後朝著清樂大師的房間走了過去。
她也很好奇,師父對歌兒說了些什麼。
「……」
皓月怔怔的站在原地,抓了抓頭髮,他很不解,千歌剛才為什麼會推開他?
眼中閃過一抹複雜,她,這是討厭他么? 天邊一顆火球,遙遙掛在遠方羣山之巔。別墅陽臺上,頂着金燦燦的陽光,陳志凡手把手的教導晴子吞吐遊離在天地間的極陽之氣。
“對,呼吸放緩,不要急,眼睛不要睜開,誒,也不要閉得太緊,適度就好。嗯,好,就這樣……想象腦海裏掛着一輪太陽,對,對着它慢慢吸氣……吐氣……”
成功晉級灰瞳飛屍的陳志凡,身體機理已經跟常人差不了多少。可畢竟本質還是一頭殭屍,整個身體都沐浴在那溫和而又霸道的陽光之下,他還是會忍不住產生一種快要被烤焦了的感覺。
好在晴子聰慧,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,就掌握了吞吐極陽之氣的竅門。
雖然結果還是有點磕磕絆絆,但也總算是讓陳志凡暫時逃離了火熱光線的炙烤。躲在太陽光照不到的地方,他依舊一門心思放在晴子的呼吸吐納節奏上。
隨着時間的不斷流逝,太陽離地的距離越發的長,而天地之間遊離的極陽之氣,也以一種幾何式的速度恐怖提升着。
心神一動,陳志凡的眼底,迅速浮現出幾許促狹的笑意來。然後他邁步重新走到陽光底下,伸手輕輕拍了拍晴子的俏肩,待其睜眼後,示意她往樓底下花園的對面看。
花園對面,是一條兩米多寬的水泥道路,其上嵌有無數小孩拳頭大小的光滑鵝卵石。道路兩旁,分別栽種着一排高大粗壯的闊葉喬木,在晨間的日輝潑灑下,一個個光斑透過樹葉縫隙紛紛投射在了路面上。
此時在道路的那一頭,渾身冒着輕煙的大鄉武夫,正飛奔着朝花園門口而來。看其來勢,惶惶然而失措,就好似被什麼恐怖怪獸追在屁股後頭一樣。
“主人……早啊。”好不容易進入了花園,在看到三樓的陳志凡兩人正望着自己後,大鄉武夫不顧身上輕煙漸濃,臉上帶着幾分尷尬笑意的站定身形打了聲招呼。
憋着一肚子笑意的陳志凡,臉上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頷首說道:“大鄉啊,你現在是殭屍了,人類的一些習慣,諸如晨練啊曬太陽這類的,該改過來的還是要抓緊時間改。”
幸好這傢伙轉生的起點很高,一睜眼就是黑毛殭屍,否則要是一般的紅眼白屍敢跑到極陽之氣這麼濃烈的日頭下,非得生生烤化了不可。想當初自己剛轉生的時候,雖然不是什麼尋常的紅眼白屍,可也是儘量不直接暴露在太陽光底下的。
大鄉武夫爲難了:“主人,難道身爲殭屍,白天就不能出去了嗎?”陳志凡想了一下,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。
尋常身份的殭屍,要是怕太陽曬的話,白天不出門就是了。可像大鄉武夫這樣處於社會上層的所謂名流,要是白天也不出門做事、交際的話,那因之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可就大了。
“其實問題也不算太大,不過你先進來再說。”丟下一句話後,陳志凡轉身又走進了陰涼處。
又守在陽臺上半個多小時,直到探查清楚晴子體內的陰寒之氣徹底被極陽之氣中和後,陳志凡看着香汗津津的她,臉上帶着猥.瑣的笑,抱着美人就衝到浴室裏,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持久“水戰”。
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,陳志凡才意猶未盡又神采奕奕的下了樓。
話說在經過一夜修煉,尤其是坐火箭般躥到飛屍的境界後,他感覺自己現在的七情六慾比正常人都還要濃烈得多。真算得上是一經撩撥,就可以立刻提槍上馬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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